癌细胞?
胡年年听到这个的时候,感觉大脑里绷紧的那根弦一下断开,所有的糟糕的、可怕的假设在脑海里炸开。
背上的包的重量一下变得很重,让她一下坠回沙发。软乎乎的沙发像一滩泥沼拉住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梦。
“年宝……”胡北涛伸手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现在具体的情况还没出来呢,爸爸更担心你这几天吃不少好的。哭什么哭嘛,你老爸我也没做过坏事,运气肯定不会差到哪去的。”
“爸,会不会是检查结果错了?”胡年年感觉自己的眼泪都是冷冰冰的,她的爸爸明明平时那么注意养生,也没有吃什么不健康的。为什么啊?
“好了,好了,你爸爸和你妈妈不就准备再去医院看看吗?”胡北涛揽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也难受,但脸上还是带着宽厚的笑容的。
坐在旁边的毛栗女士拿过抽纸,给这父女俩一人拿了两张,自己拿了几张小声哭起来,“哭吧,哭吧,哭了咱们继续过日子。”
胡北涛拿着纸,一手揽着毛栗女士,一手揽着胡年年,只是红了眼眶,“我们的家会好好的。”
清早的鸟雀叫得格外清亮,栖息在树上的蝉很早就开始叫起来。熊可维起来跟着教练跑了十几公里,幸好昨晚下了点小雨。今天早上都不是太热。
熊可维徐徐地呼出一口浊气,感觉今天晨跑的状态还不错。
“可维啊,你有没有想过进入市队,再一步步往上走?”教练捞过脖子上挂的白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熊可维放慢了脚步,“我其实没打算继续走下去。”
“你们现在一个个也不知道怎么就没竞赛的斗志了。我上一届带过一个有天赋,有实力进国家队的,结果她说自己没兴趣,去当了个体育老师。”教练叹了口气,“但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我也尊重你。”
熊可维知道教练这是可惜她的天赋,但是她更喜欢一种平平淡淡,不需要那么多热血的生活。
但这种平淡很快就被打破了,可以说整个世界的平淡都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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