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有个表哥正在高考,他们一家都在考场外等着的……”台上的同学还在绘声绘色描述着。

胡年年悄悄把窗户拉开了点,属于熊可维身上的那种洗衣液的味道随风飘了点进来。

熊可维笑眼眯眯地看着她的小动作,稍微把自己的腿弯了点,尽量不让里面的人注意到这边。当她和坐着的胡年年基本齐平的时候,她用气音说着,“你们班拖堂吗?”

“是啊。”胡年年把脑袋凑过去,说话也小声得很,除了她们两个,谁也听不见,“你们班那么快就放了?”

“我们老班看大家都还活蹦乱跳的,就让大家自由聊天聊了一节课。我就出来了。”

“我们也差不多。”

“嗯,等你们下课,我们要去录点信息。”熊可维尽量让自己发音清晰又足够的小。

“啊?”胡年年先偏头看了眼讲台那边,再回头问熊可维,“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为什么是只要她们两个呢?

“是样本的事。”熊可维接到自己老妈电话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心的,但她妈解释了只是录个信息,以便后面出现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不是像那些黑暗的影视剧里面拍得那样恐怖,真的只是录入信息便于后续联系和研究。

胡年年愣了下,把自己细细的手腕伸出来,“不会是要抽血吧?”

熊可维抓着她的手腕,“不会的,只是填个表。”

“相信我。”

胡年年点头,“要不我现在就出来,感觉这堂课可能要连上。”

“不了,我也站这听一会儿故事,感觉还挺有意思的。”熊可维就这样抓着胡年年的手半蹲着窗外。

刚才还听得津津有味的胡年年摇了摇头,“我们遇到的那些也挺有意思的。”

她想到了她们遇到的那只麻雀。现在对感染者的治愈肯定是还有疏漏的。比如像麻雀那样的很早就选择脱离社会、真正融入自然的,现在统计起来也很麻烦。更别提查清楚里面有多少感染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