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橘修修改改了好几次,终于写好了一张便利贴,折成长条,在上面写上“阮珂”两个字,偷偷递给旁边的同学。
这算是二班不成文的规矩,直接写名字避免在给旁边人说往哪儿传的时候被老师发现。
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一下她,纸条传了回来。她小心把它展开。
我晚上要搬过来坐吗?
嗯,坐汪海的位置。
汪海就是那个要换到七组的男生。
每个小组每周都有内部自己调整位置的权利,而汪海这周正好坐在阮珂的身边。阮青橘不用看都知道。
她把阮珂的纸条重新折好,在掌心捏了捏,感觉掌心一烫,那种炙热的感觉立刻顺着脉络蔓延到她的四肢。
阮青橘晚上都没去吃饭,担心回来晚了汪海先换过来,然后会把她的桌椅推开弄得一团糟。结果没想到汪海才没有她那么迫切,愣是玩到晚自习打铃了才回来。
六点二十到六点四十之间是学校广播统一放听力的时候,阮青橘自然不能在那个时候叫他换位置,弄得噼里啪啦响引起众怒,只有等到听力听完。
所幸每次规定时间虽然是二十分钟,但是总会在六点三十五左右提前结束。
一结束她就立刻走到汪海身边,“换位置。”
汪海吊儿郎当的,“都这个时候了,下节课换吧。”
阮青橘看了一眼阮珂,她正在对听力答案,仿佛对这一米之内的事无知无觉。阮青橘也不想显得太迫切,“行吧。”她回了位置。
今天是语文晚自习。
语文老师是个男的,姓曹,性格温和,在讲台上进行着沉浸式讲课,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讲鸿门宴的人看见他的样子多半以为他在讲上学期的课文《故都的秋》。
待到下课,她转头一看,汪海的位置又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