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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觉得,洛璨侍候人起来,妥帖得不像一个富家少爷。记得交流日那晚,跳舞致使他伤口撕裂,洛璨将他带到这间宿舍替他清理包扎,动作也很是利落,还有自己肺炎高烧期间,洛璨半夜偷偷来看他,用酒精反反复复地擦他的手心和脖子,把吸管插到杯子里喂他水喝,一举一动都是很靠谱的模样。

偶有一次问起,洛璨笑笑,说是自己见过别人那么做,就记住了,仅此而已。

思夏至今也没信那说辞,但也没再追问,因为这件事他用不着刨根究底,他又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动脑去想——比如,标记药物的发展方向。

思绪渐转,他心里的疑惑顷刻云消雾散,耳边倒是传来了洛璨的声音:“腺体上的防护膜颜色很淡了。”

随即,腺体被温热的指尖摩挲了一下。

腺体是oga的敏感处,思夏猝不及防被摸,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颤,端着的架子险些掉落,便皱着眉头冷声斥道:“乱摸什么?”又从座上的包里掏出一枚比樱桃大不了多少的塑料小盒和玻璃片递给他,命令道:“给我涂上。”

洛璨有点委屈。他眼前的oga正微低着头,雪白纤长后颈露出来,腺体处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点细碎而微弱的光芒,细而乌黑的发丝微端在皮肤上扫来扫去,淡淡的摩卡香气从中透出……

alha的本能立刻就被勾出来了。

他不止想摸,还想吻,想咬一口。

然而面对诱惑他只能忍,一边忍一边还要亲自断了下口的可能——为思夏涂防护膜。

就是盒子里粘稠的、要用玻璃片一点点刮着涂开的银色液体。

那是思夏久远前的小发明,功能是“防止咬痕标记”。据说,思夏就是凭借着这个发明获奖,被高等部的教授以人才引进为由招进了公学。

那时候他很无聊地去撩思夏,随口就向对方求证此事,思夏予以了肯定的答案,口气却不大妙:“只不过是用液体金属和特殊材料防进行防护罢了,虽然拥有对抗利刃刺入的能力,不过价格难以定位,模样又不美观,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人使用。”

说的时候思夏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不但没有一星半点的谦逊,还略有点疏远之意,好像洛璨是传染病患者,他不得不看望,所以戴着十七八层口罩过来;又好像洛璨是老虎,他不得不靠近,所以手中紧抓一只电击器。

后来他喜欢上思夏,就总是观察对方脖子上涂层的颜色,颜色变淡的时候他就很高兴,以为对方更喜欢他一些了。

有一次两人滚在床上玩闹,他忽然发觉思夏没涂防护膜,便嗤嗤笑道:“不让我碰还要勾引我,小心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