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密封的胶带,他将内中一些杂物取出,放到较为干净的一处地面上,一样一样地清点。
其实里头基本没有太多他的东西了,有的都是当初林晚遗留的物件。同学录,照片,日记本……还有一只她来时就一只抱着的小熊。
同学录上的圆珠笔痕迹已经在修正带处晕开,照片也已褪色。日记本是上了锁的,过去他用蛮力将整个胶装页推出来一页页读过,内中大多是女孩子细腻敏感的小心思和充满粉红泡泡的幻想,并没什么有利于他寻找林晚死亡真相的线索。
至于那只小熊,是林晚妈妈送给林晚的礼物,她从家中带到这儿,一直不肯丢弃,每晚都要抱着入睡,所以两年前它就已经很破烂,眼睛松脱,外套褴褛,脑袋上还破了两个洞,手指头伸进去可以戳到柔软的棉花。可为了保持它“本来面目”,林晚没有给它做新衣服,没有给它换更黑更亮的扣子做眼睛,只任他一天天“苍老”下去。
如今闲置在箱中,小熊大约是被压久了,那棉花也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思夏把小熊抓起来,将那棉花一点点推回去,然而手伸到那破洞里头,突然触到了一枚冰凉的金属片。
他心下一动,用手指把金属片勾了出来——赫然是把小小的钥匙。
拿钥匙对准日记本的锁孔一拧,锁舌毫无悬念地弹开,思夏一掀封面,就见那硬纸封上写满了人名,名字后面还挂着爱心。
“邱宁&10084;”。
这个人思夏有印象,她是隔壁班的一个身材高挑的beta,也是他常逛的二手书店的老板的女儿。林晚葬礼的时候她也到场了,是哭得最伤心的那几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