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面不是同一天,时刻也不尽相同。”
“那最早见面的时间是?”
“一个半月以前。”
思夏端起红糖水吹了吹,垂眸凝神思考了片刻后,重新望向了丁一尧:“我这么说吧,此药效果是有时限的,药效尽了,人自然而然就会恢复正常。这种药剂的功用见不得光,从研制耗材来看,价格更不会低。邮寄快递都会有被查的风险,所以他们一定是面对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出门不护着包和口袋,说明药剂不易毁坏流失,做成片剂或粉末的可能性更大。第一次收货肯定是买最少的量先试用,你只要继续蹲守,便可知道药效周期的大概范围,很大几率还能截获药品,抓获贩药人。”说完,他开始小口啜饮那杯尚有些烫的红糖水,小心捏住杯耳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言下之意,就是解决方案已在眼前,丁一尧再无别的问题要问的话,便可走人了。
丁一尧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没滋没味儿的白开水,然后放下杯子,两眼望向窗外青灰色的天:“若是药效周期有半年那么长怎么办?又或者,贩药人为了减少暴露,规定他们一开始就购得一定份量怎么办?”
他觉得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思夏会忽略的问题。思夏不说,要么是刻意回避去想,要么是心神被其他事搅乱了,没有往深处思考的力气。
思夏闻言放下杯子,把手伸过去:“手机,录音。”
丁一尧拿出手机,却没立刻递过去:“录什么?”
“具体的实验数据,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制药原理和破解思路我可以提供。你拿着录音请人研制相应的对抗药,便不必担心不能一劳永逸……”
“你真不怕杜依曼参与其中,给洛璨也使用这种药剂吗?”丁一尧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同时把拿着手机的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