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璨将埋在她后颈处的头抬了起来。
白色的下巴和弧度优美的菱唇上沾了不少血,他咬牙切齿地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刚刚吃完猎物的吸血鬼:“我承诺过你什么吗?是你自己对放软态度的我产生了妄想。”
他站起身,走到餐厅拿了一把椅子,一路拖到总统套房大门口处,用它将门把抵住,随后拿了冰袋,一边捂着自己带着掌印的面孔,一边拿了一只存放在房间里的医药箱,回到了杜依曼面前。
杜依曼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姿势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就像一只挨了毒打的流浪狗,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
其实他只用了四成不到的力气去攻击对方,在他的考虑中,这个尺度最适,不会对oga的肌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性损害,不过看样子好像还是用大了劲儿——他受过的折磨五花八门,生命力和耐受力几乎无人能比,是吃草都能活的。所以他忘了杜依曼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肉体跟生理有缺陷的思夏比都显脆弱。
不过他不是很在意杜依曼,所以就抓住对方的后领直接将人拎了起来,连同医药箱一起扔到了一张盖了布的大沙发上。
杜依曼知道自己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更别提动用手机叫人和趁洛璨不注意逃出这扇门,只能忍着一口恶气任人摆布。此时她不得不佩服自己讨厌的周思夏先知先觉思虑周密,一年四季都不嫌丑陋地用那银灰色的防护膜保护着自己的后颈腺体。可气她有了那防护膜的调制数据,却是从来没想过去造一瓶用用!
洛璨迎着她不甘的目光走向了她,检查了一下她的后颈,看她血已有凝住的趋势,就没再管,直接坐到茶几上面对着她:“我们现在算是对等了。你可以让我痛苦,我也可以让你痛苦。虽然明显我的痛苦更加苦一点,因为我对你手下留情不少。”
“我不会……一直任你……摆布……”杜依曼气血堵在胸口,好不容易才说完整一句话。洛璨作侧耳倾听之态,听完了,重新坐直,面向她道:“对,标记是有时限的。即便是在时限内,我也不可能永远把你禁在这儿。所以,过了今晚你体力恢复,我甚至还会亲自送你出门。你可以去医院偷偷弄点人工信息素让自己好受些,不过,那样你就得提防那些搞娱乐八卦的人,要是被外界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被做了咬痕标记还得令外找药补足信息素抚慰,你杜氏的股价昨天怎么升起,明天就会怎么跌落。你要是不愿看见此事发生,那你就得经常来探望我,我们太太平平地在一起待上那么一待。我好过,你也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