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他太在意路曜的交易筹码了,他恨不能立刻就知道那个他追寻了两年半的真相。两年半不长,却已占据了他年龄快七分之一的时间,那件事对他影响太深,一旦有人告诉他有幕后秘辛,不管真假,他一日弄不明白,就一日不安心。
二来是他的脑子闲下来不装实验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去想洛璨。
他忍受不了和洛璨待在同一个城市里。离对方很远的时候,他可以让自己忘却,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而现在他们在一个城市里,哪怕不出门,都有可能会吹到同一阵风。
一个伤口才结痂,肉没长完整就要被不断剥去那痂,逼迫伤口再次暴露出来。
再见伤口时多么可怕。用手去剥的时候又多么疼。
在这儿,他没有时间和经历去看杂志,无从了解洛璨的一切,他也不想直接去问路曜。一切都像是未知的,但是偏偏又已知——路曜说过了,洛璨将和杜依曼订婚。订婚之后就是结婚,结婚之后……无论如何,总要在一,哪怕相看两厌。或者厌恶到麻木,也可以什么都不顾。他们还会生孩子。
这些事,会因为对抗药出世而取消吗?
就像过去许许多多alpha把自己的不负责任全部归结于信息素指引一样,标记药物是洛璨的借口吗?
密密麻麻的疑问虫爬似的浮上心头,令思夏感到心寒。他侧躺下来,闭上眼睛蜷缩在长凳上,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希望自己能进入短暂的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