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收起了在秦胤面前暴躁抓狂的样子,恢复了平素里沉稳谦恭的气韵,一举一动间,皆透出一股子低调的亲和力。
杜柯看了看他,心里叹了一句,怪不得是影帝,演的真好。
面上却是婉言拒绝:“不必了,你喝了酒,不宜吹风,还是尽快回房间歇着吧!”
岑宣看了一眼秦胤,心知这做派就是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便扭头回了一楼客房。
转过回廊的时候,好像听见杜柯低低的埋怨声。
“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呢?你的身子,哪里禁得住……”
后面的语调低下去,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岑宣心里头微微一动。
方才推的那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盛怒之下,难免收不住手,那人……会不会磕伤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有杜柯在,能出什么事呢?
他总不至于比人家医生还懂行。
太阳升起的时候,便预示着新生。
因为前一夜喝了酒,岑宣睡了很久,起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他穿着黑白格子的家居服,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去冰箱里取了一罐冰可乐。
老管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岑少爷,先生说,今天让您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岑宣蓦然火大,直接摔了可乐。
“秦胤去哪儿了?在楼上吗?”
这个人简直越来越过分了!都开始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真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整个人都会沦为那个男人的傀儡。
简直……变态!
老管家一板一眼的答:“先生清早就出门了,不在家里。”
“那他让我在家里做什么?禁足吗?用不用面壁思过,反思反思一下昨天晚上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