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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

他趴在吧台上,攥着歪倒的酒杯,眼里有泪,渐渐渗出来。

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是有过相合相契的感情的。

也曾有过情深意重,两两相许,可到头来,究竟是什么把他们推向这一步的呢?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

岑宣闭了闭眼,身上起了热度,痒意窜上来,一次比一次磨人。

他骤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第一次拍吻戏,被秦胤锁在家里三天,还是……他第一次反抗秦胤的独断专行,被捆起来,绑在床上一整夜。

他渐渐开始察觉出那个男人不同寻常的情绪,似乎……在触及某些事情的时候,会变得十分偏执且不可理喻。

但平日里,又仍旧是温润矜贵的模样,

“你当然不去见阿胤最后一面吗?”

酒盏被身侧人取走,岑宣微微抬头,神色恍惚,紧接着下一刻,嘴巴里就被塞了什么,泛着几分苦味。

熟悉又陌生。

一转头,果不其然,是杜柯。

“他没死。”

喧嚣的音乐声中,岑宣张了张嘴,喉咙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脸颊通红,一向英俊的面孔瞧着有些狼狈。

“他没死,我不去……他指不定是想用这个法子诓我回去,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别想了。”

他打了个酒嗝,歪在吧台一侧,闭了闭眼,勾着唇笑,喉结上下动了动,“只要我没看到,秦胤就没死……真的。”

这只是那个男人想骗他回去的小把戏而已,他不会当真的。

杜柯低头,有些悲悯的瞧着岑宣,隐约叹了口气。

“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