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瞧见秦胤眼底被深深刺痛的神情时。
彼时只觉得畅快淋漓,用尽一切法子要报复对方,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忽而想起杜柯的那句话来。
“你有没有想过,兴许……阿胤只是病了呢?”
岑宣气息一窒。
是真的病了吗?什么病?病了什么地步?
发怔的瞬间,手机震了一下。
他低头划开,见是秦胤的短讯。
“上来。”
岑宣顿了顿,毫不意外那人知道自己的具体方位,毕竟在那个人眼里,自己其实不能算作一个人。
只被计为一个宠物,一个个人的私有品罢了。
“不太好吧?”
他给对方发了一条语音:“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可回应他的,仍旧是一句“上来”。
岑宣抚额,心道真是说不通道理。
不过这也就表明了应允,出了麻烦,自有那人担着。
如果搁在从前,他一定会扭头就走,毫不迟疑的离开,可如今——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总浮着一股子隐隐约约的触动。
不如……上去看看吧!
他解了安全带,下车。
刘秘书早就在停车场侯着了。
“少爷,您里面请——”
刘秘书带着眼镜,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模样斯文,带着温和礼貌的笑,给岑宣带路。
“先生知道您过来,心里头高兴,都停了正开着会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