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慌乱的境况之下,岑宣居然保持了罕见的冷静,迫秦胤吐过后迅速叫人,“去医院!快!”
秦胤脱了力的任他抱着,冷冷勾了勾唇角,抬手捏住岑宣手腕。
“咳……”
胃液混杂着酒精滚过喉咙的灼热感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捏着岑宣手腕的力道却逐渐收紧。
“我知道我知道。”
青年语气不耐烦的厉害,“我不走,你再使劲我也不走!”
但显然是能懂秦胤意思的。
两人身上都十分狼狈,被溅上一些呕吐物,岑宣直接打横抱了秦胤下去。
这人骨骼宽大,却意外的轻,他疼的厉害,蜷缩起来,断断续续的咳着,却扯着嘴角,还在笑。
岑宣低头瞟了一眼,咬牙切齿:“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
拿自己的命去赌,到底是赌什么呢?
赌他心软,还是……不得不顾全大局?
万一他失控之下,当真想要他死呢?他就真的赔上命吗?
酒早醒了大半,深夜疾驰而过的车上,秦胤听着那家伙声声质问,意识渐渐昏沉。
他喉咙有些被灼伤,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漆黑如墨的瞳仁里,却浮出酣畅淋漓的快活来。
赢……了。
“不准睡!”
岑宣拼命晃他,“秦胤,我跟你讲,你最好清醒一点,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