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宣随意擦了两下头发,裹了一件绿油油的浴袍,刘海湿哒哒落下来,覆在额前,遮住小半张脸。
老管家瞧了瞧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嘴角抽了抽,斟酌着言辞道:“少爷……少爷还是亲自上去看看吧!”
作为佣人,他总是不能多说什么的。
只是先生那日沾酒,这位少爷可是正儿八经看着的,这才几天过去,怎么……就跟得了健忘症一般?
“哦……”
岑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门口,迟疑了一下,摸了摸瘪瘪的肚皮,“今晚有饭吃吗?”
他……他可是真心不想再啃苦瓜了呢!
老管家憋笑憋的嘴角直抽抽。
“有,有。”
岑宣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楼。
看来大佬回来就是待遇不一样,有饭吃。
卧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开着灯,从门缝里透出几许光线,他轻轻一推,就见那人伏在床边,咳的有些厉害。
“秦胤。”
岑宣犹豫了一下,瞧着那人单薄瘦削的身子不停的发颤,到底还是随手合上门,快步绕过去,替他拍背。
“还没好吗?”
床头柜有撒掉一半的水,岑宣见状,扶着秦胤,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拭净下颌上残留的水渍。
男人咳嗽的差了些,便靠回身后,抬起头来。
“好了。”
他神色恢复冷淡,掩唇又咳了几声,才冲那家伙招手,“过来。”
岑宣收拾好水渍,侧身翻到床上,盘腿坐在秦胤对面,正了脸色,“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胤眯了眯眼,心里头缠绕出几分诧异。
这个家伙啊——
有点出乎意料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