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实在抓的太紧了,普通人都看不过去,更何况身在其中的岑宣,纵使那个孩子起初借助他的力量一步步走向高处,但也总不能那般步步紧逼的拿捏,效果必定会适得其反。
只会把岑宣推离。
没有缘故,人心就是如此。
“为什么不是坏事?”
秦胤淡淡敛目,气息有些断断续续的微喘,脸孔苍白,喉结上下动了动,浮着几分不甘。
他眼瞳极黑,带着深沉和冷厉,眉尾略略挑起一点,但很快又落下来,仿佛试探之后的挫败。
“我不明白。”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当真折射出茫然无措来。
乔徽放下空掉的高脚杯。
“放手,如果他真是你的,那么不用你做什么,他也会自己回来的。”
“如果他不是你的,那么强求一个不爱你的人,日日把他锁在身边,你不觉得很悲哀吗?”
道理浅显而明白。
秦胤倏尔抬眼,置于胸腹间交叠的手猛的攥成拳,青筋立刻就迸出来,语气冷厉:“不行,小宣不会自己回来的。”
“如果我放手,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锁在身边,他一定会跑的越远越好,跑的让我连人影也抓不住。”
乔徽听的皱眉,“你并没有试过,又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这个人的心思,十足的毫无安全感。
男人抬头,语气果断:“因为他不喜欢我。”
“他不爱我。”
这件事情,秦胤其实早就明白的。
所以不论强求也好,逼迫也罢,他都一定要把那个孩子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