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里还回头,扫了乔徽一眼,“你胳膊怎么样?”
秦胤不常伤人,他的身体障碍让他在更多的情况下是自伤,所以这一回,杜柯也十分吃惊。
“小场面,我自己可以处理。”
乔徽检查了一下没有残存的碎碴子,就简单涂了一点药,用纱布一缠,就拉下衣袖,扣好纽扣。
迅速而利索。
杜柯“嗯”了一声,蹙眉给秦胤处理伤口。
相比于乔徽,他伤的就有些严重,血沁出来,玻璃碴子被挑出来的时候,稍有些凝固的血又重新慢慢渗出。
“白白浪费了一瓶好酒。”
乔徽叉着腰站在床边,看着杜柯动作,轻嗤一声:“我才喝了几口呢!”
杜柯无奈,扶了扶金色的框架眼镜,语气微嗔:“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乔徽“啧”了一声,摇摇头:“秦胤这里算是走到死胡同了,我这两天得出去一趟。”
“岑宣对他的影响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杜柯慢慢缠好绷带,回过头去,稍一思索,便明白了缘故,“去剧组?”
“你真聪明!”
乔徽又笑起来。
他的眼睛很漂亮,一蓝一棕,都带着异域风情的美,但有些时候,同时看起来,熠熠生光又会显露出几分可怖。
“秦胤放不下岑宣,也还是不能明白,失去并不一定是真的失去,但得到也未必是真正得到。”
杜柯略微思索,语气笃定:“岑宣并非心里头全然没有阿胤,但是你想,任何人面对阿胤这样的控制和逼迫,恐怕都会有所反抗。”
乔徽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
“所以喽——”
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耸了耸肩,语气轻快:“这已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