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痛,元气大伤。
杜柯正在出神,就见床上那个苍白孱弱的男人略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别乱动!”
他按住秦胤输液的手腕,语气温和:“还没退烧,再躺一会儿。”
秦胤顿了顿,漆黑的瞳孔中浮出几分茫然,可停滞片刻,很快就归为清明。
“乔徽呢?”
他出声嘶哑,皱了皱眉,眸色锐利,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藏哪儿去了?”
居然敢打晕他,那家伙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杜柯稍稍思索,就猜得出这话里意思,不由得憋着笑开口:“当然跑了,他还敢留在这儿吗?”
闻言,秦胤冷哼一声。
跑的倒快,便宜他了。
“我没什么事了。”
缓了片刻之后,秦胤冷静不少,他动了动酸乏虚软的胳膊,知道手心被包扎仔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又失控了。
但他真的没办法控制。
他挣扎在黑暗里,底线就是岑宣。
这个被他从光明里拖进来的孩子。
他绝不允许他受到半分伤害,也绝对不允许他暴露在危险之下,即便斩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没办法飞起来。
这一点,秦胤觉得,自己绝无退让的可能。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绝对不能离开他眼皮之下,绝对……不行。
“阿胤!”
杜柯见他要起,不由得俯身过去,按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