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有任何危险。
就算是秦胤自私,强留那个孩子陪着他罢。
“阿胤!”
杜柯稍稍提高了语调,神色无奈至极,“岑宣有那样的能力和想法,乔徽说的对,你应该好好想想,如果你放开手,他也能够成功,兴许……他会感念于你放手的情意,回到你身边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纵然是虚情假意,可做戏做的久了,恐身以入戏,都未察觉。
这个人啊——
杜柯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
也许秦胤放手之后,兜兜转转,那个孩子终究会回来的。
“不会。”
秦胤抬起头来,瞳孔漆黑,折射出熠熠冷光。
他生的极好,下颌削尖,面容白皙,高挺而精致的鼻骨微微一侧,便覆下半面光影。
连轮廓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不会。”
他眼底突然倾覆而下极致的悲戚,仿佛笃信什么一般,重复了一遍。
所以,不能放手。
那个孩子一旦走了,一旦摆脱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将他锁在家里,折断他的羽翼,让他什么也不能做,哪里也去不了。
这个疯狂的念头宛若藤蔓般肆意滋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秦胤总这样想着,又在看到岑宣的眼神时,会稍稍按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