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金主,比起其他人背后那些秃顶啤酒肚的靠山,他这座靠山,还真是……好看的有点鹤立鸡群。
而且,在他之前,秦胤并没有养过什么人,也从没有在这个领域里做过什么有失身份的事。
岑宣,是第一件,也是第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又亲了亲这人眉角,嘴唇落下,停在他唇角附近,亲了又亲。
这一回,是真心实意的。
岑宣想,他肯定是喜欢这个人的,要不然,单单为了前程无忧,也绝不会这样委身他人。
可这份喜欢,比起初初相遇之时,还剩下多少,这当真是尚未可知的。
毕竟,出了感情,摆在他面前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命。
他还要不要活。
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被庇护的安稳无忧,又怎么可能……真正一个人站稳脚步呢?
立场不同,他其实没得选的。
一个人,只有活着,并且解决容身之所、温饱住处,才有资格谈及感情。
当然,倚着岑宣目前的状况,非常明显,没有资格。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钟表。
秦胤是被一阵子扑鼻的香味叫醒的,他眼皮很沉,睡意仍旧正浓,那股子肉香味却是一阵接着一阵,不依不饶的往鼻尖钻。
嘶……
他这一觉睡得好,心里头安稳,略略睁眼的时候,就觉得身上酸乏去了三分,总是舍不得醒一般。
极少能这般安睡了。
“咔嚓咔嚓——”
“吧唧吧唧……”
“啧啧……”
纸袋子被翻动的细微声响,依旧咀嚼美味食物的满足动静一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秦胤还迷糊着,思绪没太清醒,恍恍惚惚的觉得奇怪,哪里来的老鼠?怎么东西……好像被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