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坐在床边,盯着那碗被煮的很烂的粥,抿了抿唇,神色有点勉强。
“我胳膊疼,抬不起来。”
他手臂横在胸腹,脊背略微塌下来,稍微弓着身体,神态坦然自若。
连瞎说都是一本正经。
“啊?那你……”
岑宣顿了顿,又看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喂?
秦胤掀了掀眼皮,反问道:“你觉得呢?”
意思还不够明显?
岑宣悻悻凑近,坐在旁边,认认真真的打开盒子,开始喂粥大业。
照顾这个人的诸多事宜,他其实是很熟悉的,过往种种的习惯仿佛已经刻在了心里头,变成习惯,即便已经许久没有照顾过这个人,但再次拾起,仍旧是熟悉而顺手。
岑宣也察觉了这一点,忍不住在心里有暗骂自己了一句。
真是——
改不了性子。
秦胤根本吃不下多少,只是喜欢被岑宣喂,这才多吃了一些,直到小半碗过后,才摇了摇头,表示不吃了。
“我马上有个会,你呢?要去哪儿?”
秦胤扫了一眼腕表,慢慢扶着床头柜站起来,“我换个衣服。”
方才身上出了一身汗,不用问,就知道自己是被那家伙扒光的,他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片皮肤,蹙了蹙眉,刚要去衣柜取衣服,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一回头,立刻逮到一只色眯眯盯着自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