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也十分烦躁。
这么多年过来,他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对自己生了怀疑之心,他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意义吗?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呢?而对于杜柯,他又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乔匀走到最后,真的怀了鱼死网破的心思,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杜柯就是真的不会被波及吗?
乔徽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是迅速掠过的光影,一幕又一幕,让他丝毫不敢确定什么。
毕竟……在一个疯子的世界里,一切都太难以预料了。
正在这时,杜柯的电话响了。
乔徽调整了一下情绪,迅速掐了烟,接起来。
“怎么了?”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沉静,不让杜柯听出异样,可喉咙的嘶哑,还是让杜柯听出几分不同。
他一抽烟,喉咙就容易哑。
“你在哪呢?”
杜柯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声音顿时严肃起来,“在做什么?”
乔徽顿了顿,语气又放柔了些,“处理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应酬的事,没办法,总得跟着抽上一支的。”
他喉咙不太好,总是发炎,肺也不太好,先天性的,比普通人的免疫要差一些,因此在平日里,杜柯总是三令五申,盯着他不能抽烟。
他倒是一丁点都不反感这样的感觉,只觉得窝心。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能被人惦记约束,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