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接过水,草草喝了一口,稍一停歇,就止不住咳嗽起来。
他跑的急,身上还沾染了一点烟草的气息,杜柯接过水杯,放在一旁,叹了口气,替他轻轻拍着背。
“早跟你说过了,你的肺得注意,要不然以后情况出现病变,将会很麻烦。”
乔徽的病历非常复杂,医院里展开过专家会诊,最终的结果也是一致决定暂且保守治疗,至少目前的情况能够稳定,如果手术,成功率很低,并没有找到非常合适的法子。
就只能暂且延迟,再寻其他办法。
“嗯,”乔徽咳了好一阵子,仰着头望着杜柯,笑起来,“会死吗?”
杜柯一滞,似乎当真认认真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会死吗?还真的有可能,但容易死吗?好像又不是那么容易。
其实总结一下,就是乔徽身体里仿佛埋着一颗巨大的地lei,虽然这颗地lei不是那么容易爆破,可一直会作为隐患,埋藏在他的身体里,一旦等到爆炸的那一天,将是无穷无尽的后患。
就是说,乔徽虽然看起来十分康健,可随时随地会有生命危险。
他活的每一分钟,都是跟命运抢来的。
看着杜柯认真的眼神,乔徽实在是想笑,而事实上,他也没忍住。
“哈哈哈哈……”
他边咳边笑,有点喘不上气来,还十分悲催的被自己的唾液呛了一下,咳的更厉害了,“我开玩笑的,咳……咳咳……小杜医生。”
他在国外的时候,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完全坦然接受,并且能够与自己和解,离开自己长居的国度,回到母亲的故里。
也完成……姨母生前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