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笑了笑,看了乔徽一眼,轻轻动了动唇。
“走吧!”
秦胤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只不过他本就身体弱,又是先天带来的不足,醒的当然要比寻常时候慢一些。
杜柯不担心,当然也不会说,这种时候,必须得靠着这些,好好磨一磨那个小崽子的性子。
让他感受一下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惶恐感。
“秦胤啊秦胤——”
等到病房里重归安静,岑宣叹息着坐下来,继续盯着秦胤。
“你说……我怎么就是舍不下呢?”
他抬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那人瘦削的脸颊,硌硌的,没什么手感,又愁眉苦脸起来。
“大胖橘被你照顾的肯定瘦了,我要是走,一定得带上它。”
“你又不喜欢带毛的小动物,万一虐待它怎么办?”
指尖往下,停在秦胤苍白干枯的嘴唇上,岑宣顿了顿,又喃喃低语道:“这次,你真会帮我吗?如果……是以折损秦氏的利益为代价呢?”
这回对赌,他如果赢了,那么就不必再像如今一样被处处掣肘了,他虽年纪轻轻就登上影帝之位,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地位不稳,被四面八方的对家盯着,丝毫没有喘息的余地。
岑宣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不舍得秦胤,但事实的残酷摆在面前,又已不容许他后退。
如若不然,就是与上一世别无二致的粉身碎骨。
不仅想要秦胤死的人达到了目的,想要岑宣死的人也达到目的,他们啊——
都得逞了。
秦胤栽在他身上,他则是栽在自己手上。
上苍垂怜,让他重来一回,即便前面迷雾重重,坎坷不平,他仍旧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