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脸色发白,侧了侧身,捏住岑宣手腕,喘息急促,“不用忙了。”
岑宣停住,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监测仪的数据,眉头紧皱,“还是没降下来。”
心率很高,秦胤心口一直不怎么舒服,手掌虚虚搭在上面,侧头隐忍。
“过一阵就好了。”
每次注射安定之后的几天里,他心悸的频率会格外高一些,因此不得不卧床休息。
但岑宣从前从未注意过这些。
这个人身体虚弱,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从前只觉得习惯了,总归一直病殃殃的,难得见大好的时候,而今啊——倒是心疼这人的辛苦。
“你……以后就别注射安定了。”
过了许久,岑宣才叹了口气,犹豫着说:“我守着你,行吗?”
杜柯跟他提过,这也是无奈之举,秦胤会自伤,也偶尔会伤人。
他们制不住,才不得不用安定。
但岑宣在的时候,似乎就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次发作的时候,杜柯敏锐的注意到,秦胤似乎有些控制自己的细微意识,好像在接触到岑宣的时候,会有意瑟缩。
生怕误伤他。
这其实是非常难得的现象。
但杜柯也提醒过岑宣,如果次次都这样,难保秦胤不会真的伤着他。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秦胤咳了几声,咽下半口岑宣送到唇边的水,一听这话题,神色立刻烦躁起来,还止不住的开始咳嗽。
吓得岑宣赶紧投降,悻悻摸了摸下巴,“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妈耶……这么忌讳吗?提都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