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
这反应让岑宣思及两人从前光景,不由得勾了勾唇,笑出声来。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从前?”
这话听着不像好话,秦胤便冷笑起来,咬着牙重复了一遍:“那我从前是什么样子?”
他心绪一紧,肠胃就有些翻搅,岑宣便拍拍他,非常自然的给他顺毛。
“你以前一定会说,要把我锁在家里,把我锁在你身边,一步都不能离开。”
“虽然你很少真的那样做。”
闻言,秦胤倏尔沉默,怒意散去,僵着身体,没有动。
很少,就代表确确实实做过。
他记得的。
现如今岑宣对他的态度在无形之中发生了不少改变,他被纵的久了,都快忘了这孩子嚣张跋扈是什么样子了。
“不难过了,阿胤。”
岑宣靠近一些,“吧唧”一口,狠狠亲了亲秦胤脸颊,奶乎乎的撒娇,“都过去了,乖,以后我都会陪着你,赶我都不会走了。”
像一只憨憨的大熊猫。
秦胤僵硬的身体稍微松了松,浅浅“嗯”了一声,又道:“睡吧。”
很多事情,其实是岑宣哄着他。
那些骨子里奔腾不息的情绪,在神经末梢呼啸而过,蠢蠢欲动的冒出头来时,只那孩子落下的一个吻,和憨憨撒娇,好像就可以平息。
秦胤安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病了,但很奇怪,有些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没有病。
譬如那孩子抱着自己,温驯又絮絮叨叨说着情话的时候。
尽管他也知道,那些话未必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