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沙发一侧,手里握着的杯子一倾,茶水撒了大半。
滚烫滚烫的,浇在另一侧手背,顿时就红肿起来。
杜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迅速去接他手里茶杯,放到一侧,取了药来,镇静降温。
慢慢涂在乔徽手背上。
他半跪着,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老毛病又犯了,还敢抽烟?”
乔徽是心理医生,于人心揣测十分到位,见此光景,便心知这人的心软,不由得抿着嘴,笑起来。
“因为要保持清醒,才能撑到来见你。”
杜柯性子软,脾气也好,从前就是最容易哄的,只是这一回涉及秦胤,才有些意外罢了。
乔徽思及此,就使了点小心思,再不隐藏,露出些许虚弱的神色。
“头疼犯了,”他反手握住杜柯给自己涂药的手,软了语气央求,“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你别不理我,成吗?”
高高大大的英俊男人,好声好气的讨饶:“你不理我,我头更疼了。”
乔徽是真的头疼,这个不假。
但再头疼,他也不能看不到杜柯。
他会疯的。
但是杜柯一直拒绝交流。
这才是乔徽最头疼的。
当然,他心里头清楚,杜柯是因为他的职业,才退避三舍,免得把自个儿绕进去,可这世上的感情,再牢固也禁不住误会的消磨,两个人要想走的长久,就必须要多多沟通。
“杜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