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这般消磨他。
“确定……确定。”
乔徽气息急促,太阳穴急跳着,颅内神经因情绪的骤然紧张生出极致的锐痛,但杜柯的神情让他由不得再去思索什么。
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只要他敢护着乔匀,杜柯就会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这个素来温和平淡的人有多决绝,他其实心里是有数的。
所以……根本不敢尝试。
杜柯目光复杂的望着他,良久之后,弯眉笑起来。
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性格温和的年轻医生。
“躺回来,我给你按按。”
杜柯拍了拍自己的腿,慢慢拉着乔徽仰躺下去,扣着他头上穴位,慢慢按揉。
乔徽半阖着眼,神经微微一松。
旧伤在脊椎上,并没伤及根本,不影响日常生活,但后遗症还是有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极是纵容自己的行径,本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心思,但凡想要的,喜爱的,都会去好生争取一番。
“杜医生……”
高高大大的西方男人模样颇有几分委屈,缓了缓神,就侧脸抬手,去扯杜柯衣摆。
“你方才也太凶了……我们从认识之后,我还没见过你这般模样呢!”
杜柯垂眼,语气温淡:“确实,我也没做过任何伤害阿胤的事。”
他虽然平素不争不抢,但并不是随意被人揉圆搓扁的性子,但凡算计到他头上的,不论是谁,他都会讨回来。
相对于平日瞧着凛冽迫人的秦胤,还是他更固执和计较一些的。
乔徽噎住,又开始头痛。
“杜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