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制酒手艺精湛,且是祖上传的,但因为身体所限,却几乎从不饮酒。
以至于岑宣曾经心里头冒出无数个疑惑的泡泡,这人从不饮酒,是怎么知道……酒好坏的?
他有幸当了不少小白鼠,但也察觉出来,这人从无一次失手过。
秦胤皱着眉,脸色越来越难看,抬手抵着心口,止不住急促的喘着。
身边那小子絮絮叨叨的声音染着担心,稍微抚平了一点他心里头的情绪,但黑色塑料袋碰到面前的时候,他居然别过头去。
“不想吐。”
“吐了难受。”
半醉的秦胤格外可爱着,竟是有点闹脾气。
他虽然还有神智,但脑子甚是混乱,懒得思考,很多东西,只凭着本能说。
“那就不吐了。”
岑宣抱他,轻轻抚着他的背,“深呼吸,慢慢吸气,靠着我,是不是心脏难受?”
即便过年养回来一点肉,眼见的胖了那么一点,岑宣摸着他脊背的时候,仍旧觉得有些硌人。
脊骨突出,整个脊椎能够清楚的摸出棱节,岑宣在心里头忍不住叹气,又生了些怜惜的情绪。
生来就是先天不足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多年,却能够走到如今地步,强大又坚韧,着实叫人佩服。
病成这样,也难免性子会乖张些,任凭谁落到秦胤的境地,都不会有多好的脾性。
他待自己,恐也是属实耐心了。
“嗯。”
秦胤又应了一声,蹙着眉,气息急促,“心脏难受……揉揉。”
他拉着岑宣的手,放到自己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