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岑宣一定好好保护他!只要他活着……就好。
他活着,这才是岑宣重来一世的所有意义。
秦胤勾唇,浅浅笑起来,眼瞳里迸出几分苍凉。
他没再说什么,接着便阖了了眼,靠在岑宣身上。
岑宣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有些气呼呼的。
还是别喝酒了,虽然有点可爱,但有些话……则颇为吓人。
秦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
这么多年,根深叶茂的大家族企业,里头又怎么可能没半点问题,只是秦胤盯着明面上的大项目才稳妥着,另外那些底下的龃龉龌龊,当真是难以言喻。
回去的时候,杜柯果真在他们家里等着了。
秦胤不要抱,岑宣只能扶着他,揽着他的腰背,哄他往里走。
他还站得住,只是有点摇晃,能看出晕来,岑宣给他披了衣服,扶着他,时不时还要提醒一句,“抬脚,阿胤……台阶!”
男人走的摇摇晃晃,分外不稳。
但面色却分外平静,眉眼安宁,神色从容。
就是在岑宣与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反应会慢一些,显得有点呆呆的。
“岑宣!你居然让他喝酒?”
杜柯头痛的不行,一看到秦胤的状态,就知道有问题。
“不……不是我!”
岑宣简直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把秦胤丢给杜柯,抚额瘫在沙发上,无语至极。
“我去洗澡,阿胤就交给你了。”
他瘫了一阵,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就爬起来“哒哒哒”往楼上跑。
“今个儿就别让阿胤洗了,他在路上心脏就不舒服。”
杜柯扶了扶眼镜的框架,半跪下来,等岑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方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