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好像……很累。
并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里头,他神情疲惫,目色萧索,再不像从前那般坚韧从容。
这不是好事。
作为医生,杜柯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失了生志,命就很难留得住了。
更何况,那个人的病,活下来本就艰难重重。
“别担心了。”
匆匆赶来的乔徽大步上楼,恰好瞧见杜柯斜斜倚着围栏,一副神色怔愣的样子。
“秦胤没那么容易垮的。”
乔徽搭着杜柯肩膀,微微一笑,“都这么晚了,咱们就将就着在这睡吧!”
这人实在担心,还不如睡在这里,夜里如果有什么事,还赶得及。
杜柯瞟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转头往客房去。
“哎?杜医生!”
乔徽长腿一迈,笑嘻嘻的跟上去,“你上次可说好了原谅我,怎么现在又不搭理我了呢?”
讨人欢心是真的难。
就算是深谙一个人心理建设的乔徽,也着实很难去哄好杜柯。
容色温润的医生站在客房的窗前,皱着眉,身后是乔徽铺床的声音,他顿了顿,略微出神:“你知道吗?上次那一遭,秦胤的身体状况受到了重创。”
虽然痊愈,但身体的损伤仍旧不可避免。
乔徽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