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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可以瞒得住岑宣,他如今尽力保养,起居用药之间,自己便比从前上心的多,力求能多瞒一刻是一刻。

那孩子有自己的事要做。

在商场浸淫多年,秦胤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浑浊龃龉,那孩子要做的事情他大概清楚,借力打力,除却危险了些,其他方面的收益着实是很可观的。

纵使……秦氏也在其中。

还得多一些时间,除了给那孩子留下来的东西,剩下的,还得守着那孩子再强大一点。

他闭了闭眼。

“秦叔叔。”

阿妮落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仰头,“你会跟哥哥一样,再也见不到了吗?”

自小疼爱她的兄长死在雪山上,这已经成为她时常会触及的噩梦,如果秦胤也是,那她恐怕会很难过。

非常非常的难过。

“阿妮落。”

秦胤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面前的人,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生离死别的体验对她而言,委实残忍了一些。

而秦胤的认知里,也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去哄一个孩子。

“你可以为我保密吗?”

男人抽了纸巾,慢慢给小姑娘擦着眼泪,眼底浮着温和的笑意,“不要告诉小宣。”

阿妮落撇撇嘴,抽着鼻子哼唧:“秦叔叔,你又转移话题,怪不得岑宣告诉我跟你讲话容易被绕进去呢!”

“至于保密——”

她爬起来,擦干净眼泪,甩了一下脑袋:“就看我心情吧!”

秦胤又笑起来。

人小鬼大。

不过,比岑宣要细致,也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