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上一世混的太差,秦胤身边的人,连一个正眼瞧他的都没有,更遑论与他说明秦胤病情。
杜柯见状,亦是苦笑。
这世上最无力的事情,大概也莫过于,他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却救不了最在意的挚友。
如果是常人,他可以用最专业的经验制定出不同的方案,将利弊与家属明言,继而等待家属的决定。
但如今,他是家属。
方知何等揪心为难。
他不敢。
“阿胤大概知道一些,但至于今天这样事,他是不知道的,神经性的压迫会让他的身体产生很多问题,类似于这种并发症,还会有。”
杜柯无奈,叹了口气,捏着眉心,尽量让自己的言辞听起来平和。
“比如呢?”
岑宣愣愣的问。
老天爷还要让那个人受多少苦难?
“失明。”
杜柯犯愁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岑宣觉得有点发晕。
他今天分明没有沾酒,怎么觉得脚下发软,像踩着棉花一样呢?
当真是……天旋地转。
岑宣险些坐到地上。
杜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瞧着他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心知是被吓得,也有心安抚他:“你振作点,这种时候,可别叫阿胤反过来哄着你。”
能怎么办呢?天命如此,兴许真的到时候了。
岑宣揉了一把头发。
大胖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梯的拐角绕过来,围着他们两个转,一直在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