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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脑子里大都想的是齐人之福,亦或是怜香惜玉的情绪在作祟,但利益攸关,廖承钧的父亲在权衡利弊过后,到底娶了廖承钧的母亲。

可事情并没有完。

廖承钧的母亲知晓自己的丈夫外头养着其他人,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忌讳的事情,她自小被教导的不去在意,而是想方设法将丈夫的人和心都抓在手里。

在这般放任的情绪之下,丈夫不仅没有感恩戴德,反倒是与廖承恩的母亲混在了一处。

丈夫与闺蜜的苟且让廖承钧的母亲大受打击,一度病倒抑郁,万念俱灰之下,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唯一儿子身上。

因此,廖承钧自记事起,就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会无时无刻威胁着自己的地位。

他亦是知晓,自己是母亲的全部寄托,如果不努力向上,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母亲的全然崩溃。

因为他的母亲,程氏和廖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对立,直到后来小辈们再度联姻,才有所缓和。

如今程氏破产,是程旭掌家,这小子从小天资平平,也是从最底层一步步得了长者青眼,爬上来的,如今还未悉数接掌,家族便已然败落,难保不会生出什么怨恨之心。

“还有乔匀。”

对于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纠葛,廖承钧非常有耐心的一一理好,“如果按你所说,他被乔徽掣肘,如今确实翻不出风浪来,但他手里带过来不少见不得天日的人,偷渡过来的,你得想法子把他们都找出来。”

“我那个弟弟并不是善茬。”

思及过往,廖承钧目色阴沉,咳了几声,面露不屑:“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就是上不了台面,从上到下,做的那些事,净用些小家子气的手段。”

对于这番话,岑宣表示沉默。

他没法子赞同,但同样,也没立场反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喜恶,他们所经历见闻不同,亦是无法指摘他人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