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有点吃力的抬着头,慢慢摸索着岑宣五官,即便离得这样近,他还是半眯着眼,似乎有些看不清的样子。
“嗯,好。”
他突然笑起来,应了一声。
岑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话。
身上突然一松,好像有什么消失了一样。
他陡然错愕。
秦胤说……好?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说好?自己方才分明是开玩笑。
这就自由了?
岑宣怔愣的瞬间,男人的手落下去,人微微一歪,枕在了他的肩头。
“阿胤……阿胤?”
他略略有些慌,按铃叫了值班医生,动作轻柔的抱着那人,生怕磕着碰着。
结果得到的结论只是睡着了。
“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年轻的值班医生叹了口气,显然知道这位尊贵的病房的病人身体状况,摇摇头,出了门。
“有事再叫我,杜医生现下抽不开身。”
岑宣没有放下秦胤,就这样抱着他,揽着他的脊背。
中间稍微换了个姿势,让秦胤靠的舒服一些。
这样平躺着总是睡不久的,醒过来也总要吸氧。
即便对医学一无所知,但岑宣也能够感觉的出来,秦胤的衰败。
他的心脏状况,果真到了一个难以挽回的地步。
他没觉得自己能活着。
岑宣想,杜柯还在开心这位祖宗应了自己的治疗方法,如若知道,他现下就已经弃了生意,一张脸的表情还不知道得精彩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