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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拍拍岑宣的肩,微微一笑,“杜柯要是问起,你不要说见到过我。”

那个人的性子实在固执,亦是爱憎分明,如果知道岑宣见过他,并且从他手下带走乔匀,势必要来找他讨个说法了。

现下情形……是乔徽不敢见他,也不能见他。

本来想着投机取巧,赌上一赌,没想到啊——

岑宣这小子,着实不能叫人小瞧。

目送青年离开,乔徽慢慢靠着栏杆滑下去,长长吁了口气。

这里的天,恐怕要变了。

岑宣做了上头的线人,还是最大胆激进的线人,即便有人保护,他恐怕也少不了明里暗里的威胁。

但他肯出这个头,有这般孤注一掷的勇气,乔徽也实在是佩服的。

这天一变,造福的是所有人,而慰藉的……亦是那些在黑暗和灾难中死去的无辜者。

岑宣了了一桩心事,忙了不少日子,便一身轻松的往医院去。

后续证据什么的……周彦那边自然会出手,不需要他太过操心。

他要回去看看秦胤了。

那人最近恢复的还不错,按着他的身体状况,用不了多久就能够达到指标,进行手术了。

杜柯一直非常忙碌,他极其慎重的对待这次手术,以至于每每看到秦胤的时候,都是苦大仇深的皱着眉头,耷拉着一张脸。

惹得秦胤笑言杜柯离他远些,要不然更没胃口了。

住院调理的阶段,秦胤心情还算不错,只是食欲差了些,对于那些寡淡无味的食物毫无兴致,反倒常常偷偷叫人买一些新鲜吃食,前一阵吃到肠胃炎,上吐下泻,这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