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胤?”
裤脚被揭开,脚踝骨一圈,略微往上的位置,凝着浅淡的疤痕。
因为做过祛疤手术,疤痕已经很浅了,平素里上节目只要稍微用遮瑕液遮盖一下,就足以看不出来什么。
秦胤脸色又白了一分。
过往里所有做过的错事,都会在清醒之后,变得讽刺而嘲讽。
强留本来就是错事。
“阿胤。”
岑宣眼见不能这样下去,便合了他的掌心,一骨碌翻过去抱他,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脊背,“阿胤乖,不要去想,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没有错,乖,不要去想。”
这人瘦的惊人,即便抱起来也是硌人的触感,岑宣摸着心酸,有些哽咽着侧头,亲亲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阿胤,我喜欢你,我是自愿留下来的,我想与你在一起,一辈子,生同衾,死都穴。”
“连骨灰都要埋在一起。”
男人合了眼帘,长长叹了口气。
很多事情,是不能细想的。
他如今性子豁达许多,很多从前看不透的事情,现下也是通透澄澈。
但对于过往所做的错事,还是只要想起……就难以释怀。
“小宣。”
这小家伙一个劲在哄自己,声音又轻又柔,惹得秦胤忍不住失笑,心里头松快了些。
他放松了一些,任这孩子抱着自己,听着他嘟嘟囔囔的跟哄小朋友一样,心里头还想着,阿妮落的年纪都不需要这么哄法,他哄小婴儿呢?
“你当时………是不是非常怨我?”
指腹摩挲着浅淡的疤痕,即便在岁月经年过去之后,那疤痕之处的皮肤也是有些粗糙不平,岑宣是靠外貌吃饭的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伤疤出现在身上,如果被外头的媒体拍到,会引出怎样的风波和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