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必须好好养着,毕竟他颅内的东西,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存在,也随时可能崩塌。
所以岑宣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秦胤,外头的事情,如非必要,连医院都不出。
这人身边是离不得人的。
受挫的青年哼哼唧唧的,刚才还要不高兴,眉眼都耷拉着,不自觉就浮出几分怨念。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抱着那人小腿,慢慢按揉。
“好像是差了点,比昨天好的多。”
杜柯说,刚给这人换了药,等着瞧瞧有没有用。
心脏在恢复期,难免不太舒服,但自从那回老爷子闹事之后,他倒是再也没犯过。
岑宣哄了好久,几乎对他有求必应,事事都纵着他,被欺负了也只是哼哼唧唧的自己不高兴一阵,没多久就又粘过去了。
连宁岐都说,岑宣像是长在秦胤身上一样。
“小宣。”
感觉到那家伙不停的冒着怨念的泡泡,秦胤睁了眼,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哎——”
眼前光影一晃,一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面前,还离的极近,到达鼻尖相触的位置。
秦胤吓了一跳。
“你离这么近做什么?”
岑宣眨眼,模样无辜,“怕你看不到啊!”
这人最近看不见的情况发生的愈发频繁了,过往里很快就会恢复视线,而最近几天,失明的时间甚至能延长到一整个夜晚。
秦胤侧了侧头,捏着这家伙下巴,把人推远了些,才道:“嗯……你最近不要围着我转了,出去做点正事。”
这家伙每天都在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还当他瞧不见那满眼的害怕和担忧。
秦胤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自己颅内埋着的那个定时炸dan,随时都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