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鼻氧的男人轻笑一声,摸索着去捏这个大家伙的脸颊,哑着喉咙开口:“也不晓得是谁说的,嚷嚷着要照顾我,结果呀——”
睡得跟死猪一样,比谁都香,鼾声还贼响,吵的他天不亮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
岑宣被说的老脸一红,嗫嚅着“哪里哪里”,随后又突然觉得好像不大对,蓦然抬眼,去看秦胤。
“又看不到了?”
脑中的东西压迫神经,三番五次的失明让秦胤也习惯了黑暗的世界,他“嗯”了一声,不动,任凭岑宣凑过来紧张的查看他的情况。
被人在意与爱护的感觉,总能令人觉得心神愉悦。
“最近看不到的频率变高了。”
岑宣爬起来,跪坐在一侧,握着男人湿冷的手掌,从指腹亲到手腕。
很明显,每到这样的时候,这个人心情都会不太好,他看不见,也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那么自己除了多说话,也只有利用这样肌肤相亲的机会,才能让这个人心情好一些。
秦胤痒的直躲,眉目间阴翳也散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笑来。
杜柯摇头,在一旁坐下,没有要走的意思。
“手术方案已经敲定,只是还有诸多细节需要斟酌,还有你的身体评估……并不太好。”
他为这件事情,一连烦躁了许多时日。
实话实说,秦胤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恢复到能够做开颅手术的地步,可与此同时,颅内的东西压迫神经,已经出现越发多的症状。
岑宣一听,动作一顿,立刻担忧起来。
“你别吓他。”
男人皱眉,虽然看不见,但语气却一如既往:“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