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胤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以及柔软的触感,眉眼间戾色一瞬便淡下来,微微弯着唇,摸索着反握住岑宣。
“没什么……咳……他太吵了,我赶他走。”
很显然,秦胤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在与杜柯谈论什么,可能把性子温和的杜柯惹成那个样子,岑宣一看,心里头就分外没底儿。
嗯唔……算了算了。
不去招这个小心眼的老男人了,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不知道就是,免得他不高兴。
“头还晕吗?能洗漱吗?”
岑宣非常聪明的转了话题。
“可以。”
男人继续微笑,毫无焦距的瞳孔里映出岑宣疼惜的眼神,一副瞧着分外好脾性的模样。
“但是不能自己来。”
他开始耍赖。
岑宣瞪直了眼,“你……你只是眼睛看不见,怎么就不能自己来了?”
听了这话,秦胤似乎看起来十分愉悦,低低笑了一声,继续一本正经的开口:“我头晕,没有力气,坐不稳,而且手软脚软,抬不起来。”
想了想,顺便又补上一句:“不信的话,问杜医生。”
岑宣气的直翻白眼。
“切……死鸭子嘴硬。”
他上前抱起秦胤,嘟囔着转身,去洗漱间,“直说想要我伺候你不就好了,还拐这么多弯弯绕绕,小人!”
尽管话是这样讲,但他动作可是小心的不得了,起身很慢,随时观察秦胤脸色和心率,生怕他有一星半点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