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柯小心翼翼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眨了眨眼,附在岑宣耳侧,“他颅内的东西会压迫身体各处神经,尤其清早,他身体又不济,不能……”
岑宣听的一头雾水,不得不尽快打断他,“你能不能挑重点说?”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杜柯默了默,思索了一下,干脆直白挑明,“就是……跟上一回你见到的一样,失禁了。”
“这倒是小事,”他继续开口:“也只是暂时性的,大事是……那位祖宗的心情。”
岑宣皱着眉头看他,差不多知道为什么没人敢进去了。
秦胤虽然现在脾气好了很多,会笑,也会与人开玩笑,话也多了不少,但招惹他……大家还是得各自掂量一下的。
岑宣抽了口气,有点为难。
“那……”
他指了指自己,“我进去顶着?”
此话一出,杜柯立刻瞪他,“要不然呢?我进去吗?”
岑宣撇撇嘴,翻了个大白眼,小声叽咕:“当然得是你呀……我又不是医生,也不会治病……”
“说的就跟里面那位听医嘱一样,”杜柯推他,催促道:“你这个洗手间上的有点久了,快些回去!秦胤等着你呢!”
岑宣耷拉着脸,不情不愿的踏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
大脑高速运转着,他对秦胤的性子非常了解,这个人骄傲的不得了,眼睛看不见这一遭,就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更遑论这样隐秘的私事。
这该怎么哄?哎呦我的老天爷!脑壳痛!
靠窗的沙发上,男人安安静静的坐着,阖些眼,似在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