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进去的人都进去了,所有做过错事的人。也都受到了惩罚。”
岑宣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微笑着与他絮絮说话。
“阿胤,你看,我想做的一切,都做到了。”
“我现在还赚了很多很多钱,可以做聘礼娶你呀——”
“你要好好活着,活下来,好不好?”
“唔……只要你活下来,娶我也行的。”
岑宣惯例会与他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与宁岐的交谈,也都不会避开他,这人偶尔会有神经性的抽跳动作,总是叫人误以为半醒着的。
杜柯说,他对外界可能有细微知觉,但具体到什么程度,他其实也是不清楚的。
”明天手术吗?”
宁岐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秦胤,转头问岑宣。
其实……能看得出来,秦胤被照顾的很好。
”对。”
岑宣微微一笑,侧头看了看周遭的文件,目光里透出思索,“所以有些事情,我得今天跟你讲。”
“啊?”
宁岐纳闷,心里头隐隐约约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什……什么事情?”
是秦胤手术,岑宣这小子干嘛做出这种交代后事的模样?真是叫人……有些瘆得慌。
“我叫了阿胤的律师,得知了他提前立下的遗嘱,”岑宣把散落的文件挑着捡了几份,看了看明目,方才递过去,“宁岐,帮个忙,我也借着阿胤这一遭,立一个遗嘱。”
闻言,宁岐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