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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太宰的朋友,我只知道这一点。太宰不会跟我说有关他交友方面的事情。”

“也对,虽然是搭档也不是无话不说的连体婴。太宰是不会说的,如果可以的话,我猜那时候的他恨不得用世界上最坚硬的壳子将朋友关起来,保护起来。”

森鸥外说到这里,觉得有点可笑。当年他为了异能开业许可证所做出的事情,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年龄呢,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不觉得自己设计让织田作之助与纪德同归于尽是件什么值得歉疚的事情,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太宰因此而离开。

太宰以为自己是故意利用这件事逼走他,就是防止他篡位。森鸥外承认自己是有这个意思,然而太宰继续留在组织里,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他的离开让自己松了口气,又多了遗憾。但如果不走的话,也是松了口气,残留下遗憾。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啊。

但太宰没有向自己复仇,这很长一段时间让森鸥外感慨不已。当年他将十四岁的太宰从河里救上来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起监护人和被扶养者,更像是师生。然而,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这位学生,已经成长到让他都会觉得害怕的程度。

害死对方的友人,也为这份师生之缘划上休止符,在太宰抛下干部的身份离开的那四年里,森鸥外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生怕太宰哪一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卧室,用手术刀划破他的血管,他都能感觉到喉管传来的撕心裂肺又无法求救自救的剧痛。

为此,他这几年里,每次睡觉前都要让爱丽丝出来让她守夜。然而,毕竟那是自己的人形异能,一直让她待在外面的话,他本人也无法得到很好的休憩。

只是维持着保证身体机能最低限度周转的,不正常的睡眠罢了。

“织田作之助,是个很可怕的男人。”森鸥外下颌抵着手背,幽幽的道。

“啊,确实。能跟太宰成为朋友,还能从iic的追捕中逃脱,失踪了四年却没被太宰找到。”中也是真的觉得做出这些事的织田作之助,超出他理解范围了。光是能和太宰成为朋友,还得到对方的真心相待就够匪夷所思。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虽然我也很长一段时间以为他是死了,所谓的下落不明只是因为没找到尸体而已。太宰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所以他为对方立了衣冠冢,还离开了这里,加入武装侦探社,这就像是堵在喉间的顽固鱼刺般无法不去在意。”

森鸥外习惯性的将视线投向落地窗外的横滨空景,然而见到的不是蓝天白云,不是他每次见到都会失神迷恋的景色,而是一堵黑色的墙壁。

“……您,为什么要让他留下来,还让他成为干部?”中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森鸥外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对中也的问题发出了嗤嗤笑声。感觉到中也的身体和神经越发紧绷,才止住了笑。“不是我让他留下来,而是不得不让他留下来。你明白吗?这次的士导权不在我这里。”

夏油杰被关在了地牢里,预判到那位最强的咒术师五条悟会来劫狱,为了阻止对方劫狱,花了难以想象的天价从‘异世界公司’那里买来了不少克制咒力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