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寺的脑海里出现了关于血月日的信息，每月十五月色血红，这一日大海里的亡灵得到宽恕，可登上陆地，血月消失之前需返回大海，否则化为灰烬。

人类信奉入土为安，成为亡灵后自然沿袭了这个习惯，战死的亡灵会在血月日被送上陆地，葬于陆地。

骷髅们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谁都想趁这个机会回到陆地，哪怕只有短短的十二个小时。

军师科顿看起来低眉顺眼，一副听话的模样。

左寺的大脑却转了好几个弯，从骷髅们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他们对上岸的向往，选谁不选谁，对他来说是一个难题，他连人都认不全，根本不能做出有效的选择。

更何况，亡灵军队未必都对他忠心。

若是把选择交给科顿，那就是让科顿收买人心，把人情拱手让人的事情他不会做。

左寺弯了弯嘴角，哪怕从表面看，他的骷髅嘴没有勾起一点儿弧度。

“马林部对我部贼心不死，不易太多人离开大海，血月日我与军师两人上岸，一队长维尔暂代船长之职。”

清冷的声音传到所有亡灵的耳朵里，骷髅们面面相觑。

尽管没有这个先例，尽管他们都想上岸，但这个结果似乎是最公平的，也很有道理，骷髅们就没有放在心上。

唯独科顿有些异样，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转眼间又恢复了原样：“是。”

要不是左寺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科顿，怕是也没发现科顿的变化，果然心怀不纯吗？

“如果没意见，那就回船。”

他心里想着系统，不欲多待，转身正要离开，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