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络腮胡听到熟悉的声音,急忙跑来,一见白衣人,扑通跪倒,“青道长,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全村没齿难忘!”

白衣人嫌恶的往后站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道:“谈不上恩德,举手之劳而已。”

络腮胡的憧憬之情显然如滔滔江水,他没看出白衣人的不耐,继续道:“要不是您老说刘三是被女魔迷了心思,我们还都蒙在鼓里。这下好了,刘三他爹娘总算能抬起头了。”

徐新恨忽道:“抬起头?”

那络腮胡道:“儿子是被女魔骗走……总比儿子跟着女魔私奔听上去要好百倍吧?”

徐新恨似笑非笑道:“大费周章,原来全的是他们的脸面。”

白衣人盯着徐新恨,问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子?”

徐新恨往乐远行身后靠靠,小声道:“师父,这人好凶。”

乐远行被一系列变故打击的正在愣神,听见小徒弟软声抱怨,下意识将徐新恨往身后一挡,气吞山河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枯醉并无作恶,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

白衣人眼神先是怀疑,再是愤怒,最后归于意味不明的笑容,“乐远行,你还真是怜香惜玉,是不是只要是女人,无论做错什么事,无论是人是魔,你都想饶她们一命?”

乐远行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哪能不分是非曲直。”

白衣人逼近一步,笑道:“她可是邪魔,你乃修道之人,居然想饶了邪魔?”

乐远行:“正邪存乎一心。”

白衣人面色一变,斥道:“大放厥词!”

乐远行耸耸肩,话不投机,这白衣人又和他非亲非故,他不愿再争辩。

白衣人见乐远行对他爱答不理,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冷笑道:“乐远行,你皮又痒了。怎么,是不是嫌两颗金豆子的房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