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道沉默下来,他们师徒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风卷花香过,日耀城墙头,春日静好,乐远行师徒嗅出的却都是绝望的味道。

乐远行喃喃道:“若是打架能挣钱就好了。”那他仗着这一身修为肯定能发家致富。

傅如松双眼一亮,“师父是说去比武打擂?”

乐远行:“真有这样的地方?”

“有倒是有,不过……”傅如松神色又有些黯淡,“都是乾坤派的场子,咱们若去了,肯定遇见黑哨。”

乐远行怅然颔首,莫含情阴晴不定,去乾坤派挣钱,没准被折腾的非残即废。

傅如松挣扎一番,犹豫道:“其实,我……”

“公子!公子!”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乐远行几人回头去看,居然是络腮胡举着个布包朝他们跑来。

络腮胡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乐远行正要迎上去,他却绕过乐远行,站在杜南秋面前。

“公子,您仗义出手,我们都看在眼里,乡下人虽然不富裕,但还是知恩图报,特意备上谢礼,希望您能笑纳。”络腮胡将小布包塞给杜南秋,一副崇拜的表情。

杜南秋本想推辞,可一想到门派穷得揭不开锅,没准他们比这些庄稼汉还要穷百倍,便淡淡道了谢,将布包递给了乐远行。

乐远行抱着包袱,若有所思。

络腮胡一走,乐远行赶紧打开包袱,包袱里放着五百颗成色各异的铜豆子,大约是庄稼汉们一起凑的。

在九重,五十颗铜豆子等于一颗银豆子,十颗银豆子等于一颗金豆子。这一包袱铜豆子和乐远行背负的债务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至少午饭有了着落。

徐新恨看着那包铜豆子,轻描淡写道:“人不坏,只是愚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