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一见,知道章如宣人还在,心已经死了,长叹一声,留下不少丹药和几身干净的衣物,便就此离去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去看过章如宣。”

“章如宣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话一说完,东望归便脱力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珍珠凹凸,疼得他龇牙咧嘴,又赶忙站起来。

被他这么一搅和,沉重的氛围倒是轻松不少。

杜南松先道:“为了一个人,放弃志向,不值得。”

傅如松十分感动,驳道:“蓝不前和章如宣二人亦师亦友,情深至此,可遇不可求。”

乐远行没有开口,也在想着那个故事。

章如宣可以抛弃一切,唯独无法抛弃对蓝不前的情谊,对蓝不前的诺言。

相知相伴,又生死相托,得知己如此,大概是幸运而幸福的罢。

不知怎地,他想起了徐新恨。

萤火虫洞中,徐新恨说:“我知道,你想无拘无束,你想看遍天下。”

徐新恨还说:“你看着严肃,其实骨子里很懒散。”

这便是知己吧,倾盖如故,无言心自通。

这么想着,乐远行好像又看到荧光点点,像星子散落夜空,星罗棋布,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