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霉透了,怎么跟着这么个蠢货同路,一路上帮她解决麻烦不说,如今下手,连点儿轻重也没有。都只是些下人,真要是让大家小姐死在手底下,伯府的主子没事儿,他们几个可是别想好。
“我…我也没干什么啊!”高嬷嬷眼神有些躲闪。
周管事想起仓房里那一桌子衣服,翻了个白眼。为了不拖累自己,耐着性子提点了几句,就转身离开。
房内,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床上的阮妩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早年让大哥找人给配的药丸,吃一颗就是昏睡加脉象虚弱。她还没自虐到给人家洗衣服的地步。
盯着门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来。药效很长,还有些虚弱,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凉茶给自己。感觉有些力气,她走出房间,叫小二送饭送水。
到底顶着表小姐的身份,在外面,众人也不敢怠慢。听到她叮嘱小二的声音,左右房间的管事和嬷嬷都没有出声。
四菜一汤,热水灌满一桶,吃的饱饱的,她终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才早早地熄了灯,躺倒床上。离开晃晃悠悠的船舱,浑浑噩噩间,她又睡了过去。感觉自己睡得极沉,可仍在后夜半,被窗外的兵器声惊醒。
药效已经完全过去,连续的睡眠也让她恢复了体力,一骨碌警觉的坐起来,穿好衣服。没有点灯,轻手轻脚的贴到窗边听了一会儿。打斗声,呼喝声,所有的声音都是不远不近,刚好能够听到,却又感觉还未波及到这里。
虽然听起来挺热闹的,可这场打斗持续的并不久。直到所有的声音消失,“吱格~~”一声关窗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神色不明的看了眼头顶上方,才返回床上。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早的吃了饭,刚要出行,就被告知,码头封禁,今天仍要在此停留。
“昨晚外面打的可吓死我了。”一位旅客从三楼的房里出来,趴着栏杆看向下面的掌柜:“官府过来通知,可有说原因?”
“并未!”老掌柜摇头:“只说约束众位,不要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