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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道观外,强装欢笑的卫月华立刻换成满脸的不快:“她怎么好意思,女学只让带两个仆从,她就塞两个人过去,我们伯府舍出的名额,凭什么给她做人情。”

去太学的仆从,历来都是得宠的奴仆给家中子女争抢的目标,天天跟着主子,总能学几分本事,再出来的时候,地位都会好上很多。

卫月梅扯着妹妹上车,实在受不了她这不分场合开腔:“老太太当时关在院子里骂的,那是观主的亲信。不是大哥当机立断把小丫头的道籍消了,她都不一定放人。”

妹妹那表情,就是还没听懂,她扶额:“满京城都不信伯府会善待小丫头,她自然更不信。塞两个丫头过去,银钱都不用我们管,目的还不清楚吗?”

卫月华嘟囔:“又没打算害她。”

“外人谁知道?”卫月梅拧眉,来的一路,都能把人饿个半死,死老太太办事,真是让人糟心。

“想想就觉得恶心,她做的事情,凭什么让我们跑前跑后。”卫月华不管不顾的嚷嚷着。

“伯府的脸面,不是你的脸面?”卫月梅戳着自己妹妹的脑门:“你在张家地位超然,不知道哪里来的?”

这是自己的亲妹子,就是因为不够机灵,姨娘特意帮她选个富商之子。人家也算争气,考了个进士,虽然名次靠后,到底靠着伯府,谋了个职位。因为这个,自己的傻妹妹顺风顺水,无人敢当面顶撞,这些年来性子越发的张扬。

这次的事儿,这种小官之家还不敢表现出来,可她自己在婆家,却明显感觉到妯娌们的异样眼光。高门大户谁家没有些龌龊,这事儿出来了,就要尽快把它糊上,伯府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伯府,她也还是伯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