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沅没有丝毫隐瞒的承认,然后有些郁闷的说:“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店里的一件货物。”
停顿了一下,她摇摇头:“不对。”
她否定了自己,随即纠正:“哪里是件货物,分明是块肉,被一堆恶犬盯着肉。”
其实她说出开头的时候,阮妩就猜到了结果。她虽然在京内待的不多,但也知道,陆沅的父亲陆浩宇,早年是状元出身,本身又是文人之家,说起来还与常广宁的家族有很大的渊源。
当年先皇再世之时,甚是喜欢这个年轻的状元,满意之余,将其召为驸马。
先皇子嗣单薄,成年的女儿更是只有长公主一人,父爱泛滥之际,自然向着给女儿找个有本事的夫婿。乾元对驸马要求不严,虽然不能掌军,可文职限制不大。
既然是状元,理所当然进了翰林院,磨练数载,因其政绩卓越,先皇在时,已经升值翰林学士。新皇上任后,为体恤妹妹妹夫,更是大笔一挥,任命其为中枢舍人。
这位置涉及到政令上行下效,不可谓不重要。
好在长公主幼时就在如今的太后手下讨生活,养成了软弱的性子,陆浩宇在新的位置上,也表现平平,众人倒也放下心思。
可这才几年,随着上任中枢侍郎告老还乡,朝廷你争我夺之际,这位子就这么落在不争不抢的陆浩宇手上。
与此同时,他也一改之前的隐忍折服,大刀阔斧的折腾出好多事情。等到各方安插在中书省的人马迅速折掉以后,众人再想动他已是不能。
如今看陆沅的状态就能猜到,这群人打压不成,肯定是另谋出路。你看,又是动了联姻的想法,这简直是大家族大势力碰撞最方便最快捷的策略。至于女子,果然还是潜意识里被当作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