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周围浪费人力,还要帮她做事,她总觉得这不太好。虽然她承认,自己给祁允行找麻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
可这被罩在羽翼下的感觉,好像…太亲密了。
啪~~,一碗汤放在眼前。
“小孩子家家,好好吃饭,整天想那么多,怎么长个子?”
“我长了很多好嘛!”怎么这个人总是拿她的个子说事儿,这半年她补汤,锻炼,一个没拉下,个头都要赶上安姨了。
“长个了就赶紧长些肉,省的回去看到你瘦小枯干的样子,你哥又要哭了。”
这是说爹和大哥从甘州回来的那次,见面的时候几人哭得稀里哗啦,刚好被他看了个正着。
话说,那时候自己是熬得厉害,瘦小枯干丑的不行。这几天确实瘦了些,估摸着大哥也该回来了,这么一想,阮妩赶紧趴到饭碗里,没工夫吵架了。
无视她的抗议,祁允行摁着她在客栈睡了一晚,天还没亮,几人才上马前行。
由于手上的伤还没好,大腿的伤也没好,加上外面阴云汇聚,飘起零星的雨滴,于是她又被拎上祁允行的马匹。油布斗篷把她从头到脚包起来,马匹顶着雨前行。
而今早才到达的裴风,跟在主子后面,看着前行的两人,内心的惊涛骇浪已经无以复加。
斗篷内,阮妩的视线基本都被挡住,无所事事的查看四周的同时,仰头透过顶上的空隙,看向头上的人。隐约之间,感觉这情形似乎有些熟悉。
“这是…在哪里见过?”她认真回想自己坐在祁允行马上的时候,好像…没有啊!
“什么见过?”上面的声音问。
“就是在想,如今这情形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