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贸易?”这个提醒让几人眼前一亮,祁允行看着她:“详细说说。”
跑商不是陆勉的热爱吗?怎么这家伙这么大的热情。
没搞懂他怎么想的,这个时代还没有海贸,他们想不到,阮妩靠着自己有限的知识,理了理思路,然后看向四周,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抱来纸笔和砚台。
看着她的动作,几个人也知道要干什么。
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加上现在也都没心思吃喝,几人合力将桌子清理出一块儿地方,帮她把东西放好。
纸张摊开,沾沾墨水,悬腕提笔,点在纸张的中间靠上。稳稳地控制着笔尖向下,不是写字,而是在之上简单的勾画出几根线条。
随后,在几个位置各写上一个字。
“你看哈,我是这么想的。”她放下毛笔,点着纸上的线条:“这是乾元的海岸线,从上到下分别是,云州,青州,沙洲,宁州。”
手指挪向线条外:“这外面是大海。”
这就是一幅简单的地图,大家都能看出来,没有人插话。
“据我所知,沙洲和宁州产海盐,除了陆路运输,只能靠水运。”在图上填了一条从上到下的线,就是南北贯通的玉川江。
手指在上面比划了一下:“海盐差不多是直线向上,然后才经过越州,分散道其他各州。”
“可如果走海运,那么海盐去青州,云州,甚至中州,走近海也很方便。”祁允行弄懂了她的意思:“而且,以目前海船的能力,一次可以运输十倍不止。
这样一来,减轻河运的压力,同时也能降低越州盐商的集中腐化问题。”